【高举阁 散文吧】 乐山乐水 @兰 ——清明寄语

兰
——清明寄语
文/乐山乐水
今天是清明假日最后一天，站在窗前，听春雨敲打雨棚的声音，望窗外嫩绿的世界，脑中萦绕的是师傅“你没去祭祖？”的声音。“祖”即是根吧，三十八年前，父亲突然去世，母亲不久改嫁，九岁的我定不肯去那陌生人家，也再不肯开口叫母亲，母亲只好将我寄居在外婆家。从此，便觉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。想念父亲，便常去父亲坟头跪拜，拔拔坟头野草。而母亲也常带了弟弟们回外婆家，每次见我总说：“这丫头越长越不乖了。”我内心便认定自己成了丑丫头，从此不再照镜子，也不穿花衣服，自是一副男孩打扮，刻意去做了假小子。
结了婚，嫁了人，有了家，有了根，有了疼及心尖骨髓的孩子，便一下子没了野性，变得温婉贤惠，会做很多家务，做一手好饭菜，每日陪孩子练琴习武。对家里两个病殃殃的男人泣了血的心疼和照顾，两个大小少爷日见强壮，那小少爷更是人见人赞，才华初显。日子自是温温暖暖，自己便不肯离了家半步。 不知谁发明了那个词“居安思危”，一向单纯幼稚的我犯了大错，人家的是红杏出墙，我家的是连树带根被人挖了。从此塌了天。十年前自己再度成了没有根的人。按习俗，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祭祖的，也便有了师傅一问“你没去祭祖？”。 清明节三天，老天似乎懂我心意，平日周末假日自是一定和姐妹们去山野洗肺嬉戏的，而清明各自回家祭祖，没人陪我，少爷远在上海。老天爷便连下三天大雨，给我一点面子，将我困在家中，每日习字看书，打拳弄草。

案前的君子兰长出了小片嫩芽，羞羞答答被夹在大一点的叶子中间，要用手轻轻掰开才可一见。种下这棵君子兰时，我用的是百公里外老祖岩山上石缝里的黑土，那是不知多少年的树叶腐质，定是极干净肥沃，底下便没有铺上底肥。果是不负我期望，不负我汗流浃背从高山上背下来，种下不到一月，便有了新芽。 而窗前的吊兰，更是长势可爱，那倔强的小草居然长出近两尺的叶片，硬生生往上抻着，仿佛要长出茎来，变成一株株高粱。那是去年秋天种下的，也没施上底肥，只是每每将喝完的酸奶洗洗杯子喂给它，便长出如此威猛的可爱样儿。几盆新栽的小吊兰，是前些天种下的，在花盆的底下埋了厚厚一层山茶花花瓣，邻居笑我，捡那花干嘛，底下埋点鸡粪或买一点化肥，会长的很旺盛。想那鸡粪何等脏臭，定不肯让那小草呆在粪上生长，而那化肥虽是干净催长，但却是不肯遵了规律，耗尽叶们的元气猛窜。我定不肯让我的草吃那工业化的产品，猛势上窜讨我欢心。
我把那花埋在草儿底下，让她们化作泥土，慢慢滋养我的草，我的草虽是草，但或就有了花的魂，花的仙 …… 2015.4.6.晨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乐山乐水，女，66年橘子红时生于教书人家。姓名，黎碧芬。职业，教师。89年《女子文学》刊授学院结业。小诗小文《常德日报》见过两次。小女子少时喜文弄墨。嫁为人妇，相夫教子，不弄文字。如今独子成人，工作之余，赋闲在家，弄文泼墨，修养生性，太极瑜伽，游山玩水。偶随笔弄字，或可传播文化道德，为社会倡导文明和谐、道德文明，尽水滴之力。

【某些图片来自网络，谢谢原作者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