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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丈夫娶小3,我偷摸参加婚礼

zhiyongz2024-09-22生活百科

仙女们:
今天的新故事,暂名《灯生阳隧火》。
民国风的,这个尝试有点儿冒险,希望你们继续支持酒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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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回顾:
珠珠想要反驳,先生不是这样的人,家国二字于他,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。可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一个字。他冷笑一声道:“这一枪没能打死我,日后,这血债我要加倍讨还回来。”1
珠珠抬起头,望见他眼神中赤裸裸的恨意,忽然心里一慌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沈继洲死死拽住她的手,凑到珠珠耳边轻声道:“你大概还不知道吧,郑杭生和柳如眉的婚礼就定下月初七,我现在带你回杭州城,还能赶得上呢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,一下一下地戳在她的心上。
珠珠想起分别的前一晚他们在星澜公馆跳的那支舞,先生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你若是走了,我盼你安好。
先生只说盼她安好,再无他话。
他们之间说到底,也是无关风月。
沈继洲朝不远处的守卫打了个手势,示意他们散开,随即不分由说地将珠珠拽上了车。
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被俘虏的日本商贩,左腿被打断了,整个人结结实实被捆在椅背上。
一旁的司机揭开封口的条子,那日本人立即叽哩哇啦开始说着听不懂的话。
沈继洲冷声道:“再装傻充愣,我就把你丢下海去喂鱼!”
男人果然禁了声,唯唯诺诺道:“沈少,我就是做买卖的,这里的事情我根本不清楚啊。”
沈继洲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的手枪装上消音器,重复道:“铃木南带着这批货来杭州,除了海关协议,还有什么?”
男人陪了个笑脸道:“您也是知道,我在那头没有实权,就是空架子一个,里头…”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火药气息。
2
珠珠看见男人的断腿上被人打了一枪,顿时血流如注。
一缕白眼从消音器的口子袅袅而上,男人面部扭曲,瞪着一双眼睛,嘴却被人死死地捂住了。
耳边传来沈继洲冷沉的声音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海关协议的附属条款是什么?”
男人痛到了极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挣扎了许久才消停下来。
断断续续道:“柳市成…离职前代表总台签署了…外交条款,要拿下…四大关口税,此后…日本货商可以在中国自由买卖…不受商会约束。”
他的目光很冷,珠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她甚至已经可以想到将来日商入华不受约束会是怎样一幅场景。
沈继洲冷笑道:“你看见了吧,柳市成为什么急着要离职,替总台卖命的这些官儿,背地里干的都是什么勾当,你以为你家先生手里就干净吗?”
“你别忘了,柳市成能从南京政府轻松离开,是郑杭生一手周旋的。”
那天的饭局,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珠珠没有应声,虽然事情明明白白摆在眼前,但是她还是没办法怀疑先生。
清风霁月的这样一个人,怎么会愿意和日本人同流合污?
3
驾驶座上的司机忽然问道:“三少,我们现在怎么做?”
“把人压在福州看好了,剩下的人跟我一道回杭州。”
珠珠看了眼车子后面,跟着几十辆军需车,这些都是沈继洲养在外面的私人军队,如今沈家分崩离析,也算是派上用场了。
身边的副官将男人带下车,狭小的车厢内瞬间变得无比安静。
车子朝着前方缓慢前行,一路上只能听见夜色之中呼啸而过的风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车子在一处中转站停了下来,沈继洲下车抽烟,在一个洋行逗留了一会儿。
现在金陵城的通讯只有租界是通的,其余地方全都断了,他废了好大的劲才接通了军署的电话。
珠珠看见他皱着眉头,拿着听筒一言不发,左手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烟快燃尽了才转身上了车。
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她转过头,忽然发现他双手捂着脸,一滴眼泪飞快地从指缝中漏出,然后晕开在长袍上。
“我的父兄,都死在了紫金山。”
4
沈家一百六十口人,无一幸免。
他做了最坏的打算,却没有预料到是阖族阵亡的结局。
沈之霖带兵苦守紫金山,死前下令说过,沈家人非战不死,此战殉国当荣。
他的四个儿子,除却长子赶赴杭州幸免于难,剩下三子连同自己全都战死。
珠珠想起六姨太生日那天,她在沈家见过这位司令员一面,虽然其貌不扬,却令人叹惋。
消沉的夜色之中,她看见他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,像是春日里连绵不断的雨水一样,带着春寒的料峭,显得无比寂寥。
国仇和家恨摆在眼前,他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。
珠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,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些单薄的话。
“你别难过,沈司令以身殉国是大义。”
这一场战争就像是一根针,插在每个人的心头,每提一次就牵动伤口,就算拔出来了,也需扒开胸膛伤筋动骨一番。
5
珠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不知道自己是第几天的时候到了杭州。
车子开入她熟悉的拱宸桥附近,老远就看见高高扬起的红灯笼,上面挂着喜字。
细细一看,还有郑柳两家秦晋之好的喜字。
和之前他们大婚一样,一路的苏堤上都挂满了喜庆的灯笼,还有无数的红丝带在风中招展。
沈继洲静静地望着珠珠,开口道:“我没骗你,他要娶柳家小姐,还做了卖国贼。”
“你瞧,十里之外都是郑家布设的,他支开了你,好娶别人。”
她没有说话,打开手心里的小绿瓶子,浅淡的薄荷香气从里面传出来。
短短几日,里头的香液少了许多。
先生没有告诉她,这薄荷精油会挥发,就算是不开盖子,长此以往也会慢慢减少下去。
物且如此,人又能长久到哪里去呢?
6
沈继洲吩咐司机找个偏僻的旅馆住下。
或许是珠珠太过安静,他甚至对她放下了戒心。
半夜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原本守在门口的人都撤走了。
珠珠穿好衣服,轻轻松松翻过院墙出了门。
她现在思绪很乱,原本只是想着随意走一走。
可是没想到绕着绕着竟走到了拱宸桥附近,这里还有一家小酒馆没有打烊,里头零星坐着几个客人。
远远一望,她瞧见了一个人,朱一潜。
这位杭州商会的会长,他们之前在百乐门有过一面之缘。
随即,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门口,珠珠呼吸一窒,是郑杭生。
他清瘦了许多,穿着长褂迎风走在街上,显得十分落拓。
鬼使神差的,珠珠跟了上去,坐在离两人不远处的位置上。
两边隔着一块屏风,完全隐蔽。
7
朱一潜似是有些醉了,含糊不清地叫着柳如眉的名字。
一旁的小厮面色尴尬,开口道:“爷,您醉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
他一把推开小厮的手,呵斥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滚开!”
郑杭生拿起酒杯,喝了口酒,慢声道:“去请你家奶奶来吧,今天他是走不了了。”
朱一潜起身,涨红着脸道:“你说过的,你不会和我抢如眉,她将来定是要嫁给我…嫁给我的!”
“嫁给你做小妾么?你家奶奶如此凶悍,你舍得?”
一句话戳了心窝子,堵得他半天说不上话来。
郑杭生轻笑道:“一潜,我们这么多年兄弟,如今我才算是真正明白,你私心太重,会误事的。”
当初丝绵布料倾销的时候,他就该料到,朱一潜根本就是利欲熏心,想要从中拿回扣,发这笔国难财。
为了讨好柳市成,他不惜借着商会会长的名头,拿杭州城做赌注。
饶是这样,也没能换回柳如眉的心。
朱一潜跌坐回椅子上,无力道:“你呢?你现在要娶如眉,难道不是看中柳家势力,你也有妻子,温家那位小姐,你准备如何?”
安静的夜中,珠珠能将一隔之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小酒馆里安静下来,许久她听见隔壁传来冷沉的声音。
“她自然有更好的选择,这天底下的良人,又不止我一个。”
这句话,大约说给她听的,却又仿佛只是自嘲宽慰之语。
这时候,门外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,对着朱一潜骂骂咧咧,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,想来是他那位泼辣的妻子。
珠珠探出头望了一眼,很快又缩回了脑袋。
随即,听见外面一道温和的声音。
“薄荷油虽好,却是太吊神,晚上难入眠。”
一旁的小厮不解道:“三少,您说什么呢?”
珠珠心中一跳,忍不住转头去看外面,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(第十四章完)
酒儿:晚安了,亲爱的你。